1950年,金焰参拍了《大地重光》,扮演新四军机枪手。导演要求机关枪贴着镜头打,解放军怕万一伤人都不敢打,只能金焰上阵。拍摄时导演抖得直哆嗦,金焰说,你不要哆嗦,既然你要我这么拍,我就可以拍得成。结果拍成了。
金焰《大地重光》打机关枪
金焰《大地重光》
当时大家普遍认为过去的一切都要扔掉,拥抱新社会,金焰在电影杂志中刊文写道,“因为我是一个小资产阶级出身的知识分子,当我去掌握工农兵的思想情感时,就遇到了很大的困难……我在电影界工作了24年,我觉得我真正的演员生活现在才开始。”
金焰刊文《我开始了真正的演员生活》
同年秋《两家春》开拍,高博听闻要和秦怡演情侣,兴奋得把半年攒的烟钱全买了雪花膏。然而开拍首日,导演嫌他脸上皱纹多,像父女,硬是让他连续敷了半个月黄瓜片。
在《两家春》里扮演妇女主任的是36岁的王人美。晚年秦怡在接受采访时提到,人美常和她说,老金喜欢吃牛骨碎粉,你快点去弄一点。秦怡答,我买了没有时间弄啊。人美又说,我给你炒好啊。她就这样,我们两个人挺好的。
秦怡、王人美《两家春》剧照
秦怡回忆,王人美原本性格开朗,但那时她发现人美已有些抑郁倾向了(1952年,王人美被人污蔑与戴笠有来往,受到极大刺激,患上精神分裂症,康复后调入北影厂工作)。有时晚上拍完戏回来,王人美独自靠在门口说,月亮都圆了,我什么时候圆啊?听到这话,秦怡说自己心里挺难过的,可也帮不了什么。
一个前任,一个现任。当事人都看开了,后人却还替她们尴尬。人生不同阶段的感情是没法比较的,人可以拥有过许多个爱人,只要每一个都真诚相待。这些都是不难理解的事。
同时期金焰被派去北京全国劳模大会做接待工作。破天荒的,从恋爱到结婚从未给秦怡写过只言片语的金焰,寄了一封长信给她。
并不是甜言蜜语的情书,而是一封家书。金焰告诉她,自己本来只是做接待,但因出于对劳模的崇敬,心甘情愿地为他们做一切琐事,甚至倒痰盂,同时他也感到有些招待工作不够到位,所以从生活日常到开会的工作全都包揽下来。因为干得出色,大会发给他一枚劳模奖章。
在字里行间,他透露出自己的许多从未有过的感受。秦怡后来坦言,金焰从来都沉默寡言,要打开他的心扉很不容易。
天赋即桎梏,不是每一份懂得都是那把能开锁的钥匙,但每一颗曾被你刺伤过的心都是馈赠。
金焰在家国破碎中白手起家,凡事都靠自己,极端自立其实也是一种创伤反应,不相信自己可以依靠任何其他人。而他当时能把心底的肺腑之言向秦怡倾诉,是为数不多真正放下心防的时刻。可惜在他们相伴的36年里,这样的时刻并不多。
(未完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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